各位知道為什么做語音實驗會用日本人嗎?大家普遍會答是因為日本人發音說英語很難聽。接著問,那為什么日本人發音難聽?每次問到這里,聽眾中總有些笑聲,很多人答曰日本人舌頭硬。其實日本人跟大家一樣,舌頭并不特殊,發音不準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日語造成的。大家都知道英語有大約44個發音(元音加輔音),而日語只有大約30個。不是聽說日語有50音圖嗎?很遺憾,日語的五十音圖很多是重復的。比如第一行元音:“啊依嗚唉喔”,確實是不同,但第二行“喀七庫開闊”(近似的漢語表示啊,大家別太較真),卻是只多了一個輔音K,其他是借第一行元音拼出來的(Ka, Ki, Ku, Kai, Ko),所以并沒有50個音。于是日本人在說英文時,很多音是發不出來的。比如“日 r”的音,日語中不存在(沒有ra,yi ru,rai ro),所以不會說。很常用的read and write,日本人只能說成 lead and light,用“l”代替“r”,是個很典型的例子。于是當時哈佛大學就找了在美國的成年后才到美的日本人做實驗。首先問這些被實驗者,read 和lead兩個音,大家聽得明白嗎?大家一致答聽的出區別。再問那為什么會說錯,這些日本人有的說“我們的口腔結構不同。”有的說“我們發音部位很你們不同,我們的靠前,你們靠后。”也有人說“我們舌頭硬,老美舌頭軟。”接下做了實驗,讓這些日本人聽許多“r”或“l”打頭的詞(不給看拼寫),二選一的答案,做完了測試,發現大家的正確率是50%。各位已經發現問題了,二選一能答對一半,實際就是根本不會,純粹瞎懵,命中率當然是一半。當看到這一結果時,測者和被測者全傻了。因為要是全對了,那分析和調整一下舌頭位置或口型就可以解決;如果全錯也不要緊,掉個個兒就成了。但對一半就美救了。大家想,根本聽不出兩個音的差別,怎么可能區分清楚發音和正確發音。但結論已經出來了:發音不準的主要原因不是嘴的問題,而是耳朵的問題。
正常說話速度是每分鐘120到180個字左右,英文中文差不多,一般一句話兩秒種就結束了,說話是一句連著一句的。兩秒長的一句話,就算所有單詞都會,發音語法都沒問題,但需要把所有英文字都翻譯成中文才明白(還別提分析語法),那需要多長時間?至少四、五秒。這時大家第二句話沒聽見,第三句都到一半了。聽不到,談何聽得懂?障礙已經產生了。短句子(四個單詞以下)還好湊合,比如HOW ARE YOU?WHERE ARE YOU FROM?什么的,再快也沒問題。一超過四個單詞就跟不上了。科學家做過實驗:如果聽到外語需要必須在大腦中翻譯的話,正常速度的語言一般人只能翻譯到第三個字就跟不上了,個別人能翻出四個,幾乎沒有人能超過四個。可大量的句子都是超過四個單詞的呀。所以我們很多同學總在那里重復簡單英語而提不高。那我練得特熟,翻得特快,行嗎?答案是:永遠也不行。 作者: 步從容 時間: 2011-7-7 16:30
可大家為什么非在腦子里翻譯不可呢?因為大家聽到英文時實際上腦子里空空沒概念,但都學過每個英文字的中文解釋,想一下中文解釋就明白了。所以都在那里努力“轉換”而做不到。那能不能不想中文,聽到英文直接就理解?這是一種什么狀態?答案很簡單:要能用英文思維就行,說白了就是會用英文想事兒了。這個概念十年前還新鮮,現在知道的人越來越多:“會用任何語言流利交流的前提是必須能用這種語言思考,做不到的就永遠不能正常交流。”這是結論,沒有英文思維,永遠也聽不懂正常速度的英文,永遠也聽不了長句子。關于英語思維是英語正常交流的前提這一結論因為已經比較清楚和為人們接受,證據也比較多,所以不用在此辯論。但為什么我們學了十幾年的英語都沒有英語思維呢?大家看,如果學每個單詞時都是通過背它的中文解釋學會,就有問題了吧。另外還有個原因:大家可能都曾試圖說幾句英語。我們想一下說英文的過程是怎樣的?大家都是在說之前先想一句中文:我要說這一句了。(停!大家說中文都不可以這樣做。我們在說中文時,一句話都說一半了,腦子里都不能預先清楚知道后半句的所有字,繼續說才知道。所以到這兒已經不對了。)然后把這一句的所有英文單詞找到對應的英文。現在能說了嗎?照說還不行,還得組織一下句子,想一下語法吧!用什么時態?過去時?完成時?現在時?進行時?將來時?單數復數?要加S嗎?男他女她?等想完這些,20秒已過,對方早走了。于是我們發現,甚至外語學院畢業的同學,在說外語時都采用同一戰術:“不想語法了。好不容易找到幾個單詞,趕緊往外蹦。”于是出來就是中式英語。難道是他們不熟悉語法知識嗎?非也。因為根本來不急。大量的實驗告訴我們,語法知識的多少和交流的流利程度甚至正確度是沒有絲毫關系的。語法書倒背如,還是不能交流,還是出語法錯。原因很簡單,從說話的思維機制上講,人在說話時,大腦是禁止思考語法規則的。一旦想規則,人就不能說話了。想一下我們中文都說得這么流利,能去想語法規則嗎?主語用這個,謂語用那個,狀語放在這里。。。根本不可以!那英語也一樣嘛。所以語法知識不但不幫助形成英語思維,反而在搗亂。
所以大家已經發現,“翻譯”和“語法”不但不幫助提高交流能力,反而阻礙英文思維。但大家看到翻譯、語法幾個字非常熟悉,原因是我們這么多年,就是這么學英語的。大家十幾年來,不管是上課還是自學,用的方法叫做“語法-翻譯法”,英文叫TRANSLATION-GRAMMAR METHOD 。這種方法是英國人幾百年前用來學習希臘語和拉丁語時建立的系統的外語學習方法,通過研究目標語言的語法結構,和單詞在自己語言中的翻譯去學習這種語言。比如大家當時學這句時:
THIS IS A CAT。
這 是 一(只) 貓。
主語 謂語 數量 賓語
代詞 系動詞 不定冠詞 名詞
這句話是一般現在時
陳述句
第三人稱單數
系表結構
。。。。語態
(我已暈菜。小時候想我媽可不是這樣教我說中文的呀,外國孩子真可憐。后來才發現外國孩子說英文也不這樣學,是中國孩子學英文才這樣,是我們可憐。)
后來知道,全世界都曾普遍使用這種方法學外語,結果都類似:可掌握一定外語知識,都不會交流,時間一久大家就把以前學得知識都仍了。知道其他國家的階級兄弟也身受其害,感覺好了點。
所以“語法-翻譯法”是明顯很有問題的,很多國家早已放棄。但還有一些國家,主要是中國和英國,仍存在一些“語法-翻譯法”的捍衛者。本人在以后的章節會根據其他科學依據分析它深層問題,現在就要拍板兒磚的先請。
至于有人認為是因為自己學的英語過時了這種觀點,不用辯論了。課本上的英文沒過時,而且無論哪國語,幾十年的變化都至于影響到聽不懂的地步,個別詞而已。
英語環境的問題
那有外語環境不就好了嗎?比如出國。答案:非常錯誤。這一條是中國同學誤解最深,吃虧最大的一條。
現在出國的留學生和移民很多。大家在出國前,英語大多不好,可都這么想:到了國外英語環境自然就會了,天天聽,而且被迫說英語,有幾個月就流利了。當然,聽說有人也不行,那他們一定是因為老在中國人圈子里。大家都說在唐人街上的華僑一輩子都可能不會英語,我可不在唐人街住,到時候找外國房東家住,有機會跟他多練習。可到了國外后,發現大家真還都不在唐人街住,因為那里講廣東話,更不懂,在唐人街上跟中國人也是講英文的。盡管人家一般先用廣東話跟你打招呼,發現沒反應后雙方就開始各操費力的英文開始交流,好在到那里去的唯一目的是買菜,對付的了,不過感覺很滑稽,大家明明都是華人,還非得講洋話。在國外一段時間,居然很多人把廣東話學會了,包括我在內。(不過大家不要誤會了,國人在廣東話環境能很快學會粵語,這可和學英語的原理截然不同,實際不是在學外語。近似度太高,而且大家的語言思維是一樣的,幾個月就夠。會西班牙語的人學意大利語就很快,也因為太接近。不用學,這兩國人也能各操自己語言彼此交流。馬克思用三個月學會的那個外語和這個情況類似。)
平時是在英語環境的,是在外國人家住的,也大工,也上補習班,也看英文電視和報紙。可過了幾個月,甚至一兩年過去了,發現怎么自己的英語還是這么差呀,聽不懂,說不好,只會一些日常生活很簡單的用語,還講得好難聽。當然,到了國外,從張不開嘴到敢于開口,這一關還是過了。到國外兩星期都敢說了,因為被逼的。一旦敢說了,也就不再有心理障礙了。但說了兩年了,怎么翻來覆去還是只會那幾句?英語環境出什么問題了?
大家如果現在上網,在搜索器中打“出國才知道的十大秘密”這幾個字,就會看到,第一條就是“發現了并不是在英語環境中就能自然學會英語。”
我幫大家分析一下,很容易懂。比如有同學住到了外國房東家,滿心歡喜認為可以通過交流學英語了。早上起來和房東問好:
老中:Hi, good morning! (練這句話有用嗎?早會了,也不用到外國練呀!)
老外:Morning! Nice weather ah? Any plan for the weekend? (嘿,全聽懂了,真是太棒了。)
老中:Stay in home. (想說點啥,一時沒想起,這句接得還周正。或許有點毛病?反正人家聽懂了直點頭,也沒提出異議。)
老外:OK. Did you know last night there was a racoon got trapped in the dumpster? I heard the noise and called the cops, then they came and called the vets. A vet shot a tranquilizer dart from the tree at the its butt, ah bang, bulls-eye! Hell of a shot. Still, took them another hour to rescue tha’ poor bastard…
這回傻眼了。在老中聽來,是這樣的 ..last night …tra…dumpter? Heard noice ….shut ….lazer, 還有。。。什么“不在”啊不可能,老外一定不會中文,可能是個和中文“不在”同音的字吧。接下來是an hour ….pour…butter? 不懂,于是尷尬地說了聲see you later. 回屋了。設想一下,如果多聽幾遍是否就能懂?就算多聽幾遍,把一些連接處聽懂了,there was, heard the noise, called.. took…..仍有很多難點,比如racoon, trapped, dumpster, vets, tranquilizer, bulls-eye, 所以還是不明白。那在多聽呀,比如重復一百遍tranquilizer, tranquilizer, trann-qui-li-zerr!能懂嗎?大家知道一定不行。所以并不是多聽就多懂。
給大家舉個極端的就例子明白了。你不是想要外語環境嗎?很好,我給你找一個。我找幾個阿拉伯人在一間辦公室交流,你每天都來,一天8小時聽他們交流。過了三個月后我來看你,問你阿拉伯語聽懂幾句了?很多人這時候很明白:“一句都不懂。”因為你聽到的那些外國聲音,都被語言學家稱為“無效的輸入”,或本人管它們叫“無效的聲音”,因為不懂,跟聽到的噪音沒太大區別。所以并不是多聽就懂,聽懂是有嚴格的條件的。后面我們重點講需要什么嚴格條件,大家先不忙。
回過頭來再看剛才那位老中。如果那房東老外很有耐心,給咱解釋一下總行吧。好,那咱看他應試圖如何解釋vets和tranquilizer這兩個概念。別忘了他只能講英文,當然他在發現你有困難理解時,會試圖從難到易變換解釋方法。預備,開始: “Vet, vet, a veterinarian, you know, a doctor who practices veterinary medicine, ehh, an animal doctor!” 聽的人更暈,怎么什么什么醫生?還像動物?他很兇嗎。接下來更莫名其妙了:”Tranquilizer, ehh, a drug that can knock an animal over. You know, you put this drug in a cartridge inside a dart, then you fire it from a gun and knock the target over, ehh, to pass out. Dart, a dart, small arrow….Oh for gods sake, forget it. You take care of yourself, buddy.”
交流結束。先不管交流是否愉快,大家再仔細分析,從剛才的對話對提高英文能力什么幫助嗎?可以說幾乎是零。無非是與“真人”交流了,說了幾個以前早就會的簡單問候語,聽懂了幾個單詞但不知人家到底在講啥,而且沒有任何單詞或其他東西是從以前的“不懂”到聽過以后變得至少大概“懂”了吧。剛才我們論述過,不懂的是“無效的聲音”,純粹白聽,和聽阿拉伯語廣播一樣,永遠也不可能懂。這時這位同胞大哥又明白了一件事:原來用英文解釋英文是不現實的。其實大家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卻非要到國外去證實。大家都查過英-英字典或雙解吧?早就聽人說英文解釋英文更準確,而且連查帶學多好呀!碰到一個單詞去查英-英字典,結果發現解釋里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再查解釋的解釋,一會兒就亂套了。很多讀者都有英-英字典吧?我敢向大家保證,查過兩次之后就放書架上再也不會去碰他了。大家先別忙笑,分析一下為什么。
這位新來的大陸同胞后來如何?先不說這位房東從此失去的與你交流的興趣,而且你每月也不需要再和他交流,只要按時把支票放他信箱里就好。很快最短租期一到,這老哥就搬走了。不是不好意思見房東,而是老外的房租比華人的貴(華人比較不注重裝修,并且常不開發票收現金,所以給你優惠)。既然練不了英文,還不走?還曾出過一個頭疼的事:剛住下時訂了份英文報紙,第一份還沒看完半版,一個星期的都堆起來了,趕快退訂。
這時,有以上同樣經歷的出國的朋友們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國外的真實語言環境太難了,我不適應,所以難學。咋辦?去加拿大的同學們真走運。政府給所有新移民準備了英語培訓班ESL Course。“小班純外教。”原來在國內認為是很貴但是是最理想的學習條件,在加拿大居然是免費的。一個Native speaker老師帶著幾個學生用英語每天在一起交流。在這里不但免費,還發午餐。管飯!不但管飯,還發每天上課來回的車費。不但發車費,有的偏遠省份還發錢。只要一個月全勤,可以去政府領幾百加幣(幾千人民幣呢)。有如此的國家和政府,真幸福。再說不管飯也要去呀,英文要緊。于是大家踴躍報名。每天高高興興來教室和老師同學交流英文。
可是接著發生了這樣的事:兩星期后,許多中國同學就開始不來了。中國同學多半很聰明,很快就觀察出問題來的。剛來上課時非常興奮,老師自我介紹: “Hi! How are you? My name is …, I am from Canada. Nice seeing you all.”;同學互相認識,開始交流。但很快同學們發現,兩個星期過了,并沒有學會幾個以前不會的“新東西”。還是只能聽懂那些簡單的日常用語。有一天中午吃飯老師說是 “spaghetti”,這詞記住了,是“通心粉”。但兩星期才這幾個詞,太慢了,兩年也不行啊?還不如我自己回家背單詞呢。我當時聽到這情況時還勸他們:那也別走啊。至少你們可以跟老師說英語呀!回家找誰去呀?總不能老在街上跟人聊吧。這些同學不以為然:多說英語更有問題。因為我們發現,說來說去,都是在說那些以前就會說的那些話。不會說的話,我們都在那里瞎說,這樣越說越差。很多同學以前認為有機會多說就越說越好,但現在又明白了,原來不會說的話,是不會在外語環境中自動變會的。比如有個同學想說她把全家福照片做了塑封帶來。塑封不會說,怎么都不行。有人提出了:說個簡單形式的總可以吧?她說 “I put plastics on my picture.” 老外能懂嗎,當然能。于是英語交流實現了,人家繼續跟你聊:Oh, what’s the picture about? 簡單英語也可以交流啊, 甚至可以應付生活中的大部分瑣事。但您說英文的能力提高了嗎?零效果!所以不是“隨意多說”就好。說是輸出過程,腦子里還沒有的拿什么輸出啊?于是退課了。(可憐的加拿大老師們還不斷打電話求中國學生們回去。倒不是喜歡他們,而是上課學生少會被政府裁員的。)
這時大家又得出了一個結論:噢,原來到了國外和老外瞎交流沒效果,說的都是會的,聽的都是能懂。不懂的很難懂,不會說還是不會說。我們現在明白了,原來到了國外,英文還要靠自己系統學。(那篇出國十大秘密的文章得出類似觀察結果)。自己如何系統學呢?
這時小班外教課不要了,大家組織了一個大班,請個老師來教外語。對這個老師的要求是:必須會講中文。當然我是會講中文的,于是被請去當老師了。我曾在加拿大純英文環境下教過英文,原因是我會中文。聽起來很滑稽。我曾在周末到教堂去給中國同學上課。他們一般都是在教堂聚會后,(很多人不很信教,到那里是為了聚會)用那里的教室上課,教室免費。我一給他們上課,他們覺得學習才“有效”,因為再復雜的英文,用中文解釋一定明白。我會用英文上課,但大家才不聽呢,我又不象ESL那樣管飯。一用中文,大家就高興了。有一次一個學生問了我一句英文(記不得是哪句了),問我啥意思。我問他哪里聽到的,他說在ESL課上。那老外老說這句話,他聽了兩個星期了,都會背了,但就不知啥意思(無效)。我問他為什么不問老師,他說問過,但老師是老外,用英文給他解釋了一遍,但那解釋他聽不懂。(這又回到的用英文解釋英文的問題。很多同學認為這是對的,比如用英-英字典。當然是對的,但經驗告訴我們在英文基礎比較低時不太現實,因為對他們來說,英文解釋很難懂。水平很高的同學才能用。所以國外的英文環境對原來英文水平很高的同學是很有效的。)接著我用中文給他解釋了一遍,他回答說:“咳,是這意思啊!”以前兩個星期都不明白的問題(無效聲音),只用了兩秒中就明白了。因為知道意思了就有效了。于是大家紛紛提問,把平時聽到的不明白的詞和句子問我。再復雜的句子,只要用中文解釋,一定懂。但讀者又發現問題了:這不是還在用翻譯法嗎?沒錯,這樣做的后果是很難形成英文思維,回到自然環境中,又反應不過來了。
于是成年人在國外就掉在這個怪圈里了。再往四周一看,大部分的中國同學在國外的幾年里,英文都是非常差的。除非原來英文水平很高的人,在國外進步很快。但這樣的中國同學太少了。
關于成年人在國外外語學得很慢這個事實,一般的老百姓也有普遍的認識。不光是中國人,比如在國外有很多其他國家的移民,在美國加拿大居住了很久,英語仍然很差,大家都習以為常了。現在這些人也來中國出差或工作,我想大家見得也開始多了。美國政府對此也很了解,希望解決這一問題。大家知道,一般拿到綠卡的人5年才能申請轉美國公民。美國政府發現大部分移民5年以上英文還很差,于是試圖通過修改移民政策鼓勵學英文。政府提出:如果拿到綠卡后,4年就可以把英文說流利,通過考試,第4年就給公民權。但美國的語言專家們紛紛起來反對,罵政府愚蠢。大部分人明明5年都學不會,獎勵其中英語好的也不能讓其他人學會呀?他們說:好比大家都是饑民,你應該想辦法給大家吃飽,而不是獎勵其中最胖的人呀?這一職責登在了2005年《今日美國》上,后來這一政策沒有實行。
那成年人在國外一般到底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把外語說得比較流利呢?國外的語言專家有很深入的研究,他們發現,前提是如果能維持外語環境(不能每天縮在本族人中),那么達到流利程度的時間需要年齡除以6。也就是說,如果三十歲到國外,需要5年才會比較流利。所以很多出國讀研究生和工作5年以上的中國同學,英語可能是非常流利的。但我們發現,由于開始時基礎差,很難維持外語環境,所以很多移民留學生在國外5年以上外語仍很差。作者: 步從容 時間: 2011-7-7 16:30
特殊群體
大家已經看出來了,這幾種方法除頭兩個外,越來越遠離“語法-翻譯”的傳統,從“學習記憶”向“交流應用”,逐漸向建立語言思維的方向發展。而在語言學研究上,也同時逐漸形成了一個重要的外語語言學流派,它就叫做S.L.A.(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它的革命勝地是在美國。一場反映新興活躍學術思潮和保守的老牌英國的“語法-翻譯法”傳統禮教之沖突的世界大戰的硝煙,已經彌漫在歐洲的上空和整個世界,一場“世紀之戰”已無法避免。
“學得”-“獲得”之辯
什么是“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第二語言獲得”,為什么說它與“學得”不同?關鍵在“獲得Acquisition”這個字上。“學得”派認為外語靠理性學習,“獲得”派認為語言能力應該是下意識自然獲得的,理性學習不正確,尤其不能實現交流。這一字之爭一直進行到今日。但此概念在進入中國時,居然被學術界翻譯成了“第二語言習得”,恨得我經常口出惡言。啥叫“習”呀?子曰:“學而時習之。” “習”不但是“學”,還是“反復練”。這簡直完全違背了“自然獲得”的初衷。這兩天一直在猶豫怎么能在此文中在談到該理論的中文翻譯時改個名字,但又能讓專業人知道我在指什么就好。周末和母親聊天,她建議我用“悉”字。“獲” 即“悉”嘛,而且和“習”諧音。妙啊!老太太七十多可真不糊涂。在下就叫它“二語悉得論”了。老媽偉大!
這一理論是對克氏理論體系的補充。本人認為到此,“二語悉得論”框架到此已經比較完整了。
前面這些討論,一直是在學習語言方法的“戰略”層面。大家最容易忽略“戰略”而急著進入“戰術”層。而戰術上的偏差和錯誤可以彌補和糾正,戰略上的失誤會導致全盤皆輸。下面這句話是美國西點軍校學員必須背誦的:“Every Battle Is Won or Lost Before It Is Ever Fought.”大家仔細看一下,可以感到自豪了。這是中國古代軍事戰略家孫子的名言。
我們已經明確了“建立英文思維主要是建立英文聲音的思維”這個概念,結合“二語悉得”的理論,再根據母語掌握的規律,可以先明確這一理念:“先聽說,后讀寫。”大家笑了,就這呀!早就聽過這個老生常談(Cliché)了,而且知道母語學習都是這個順序。其實很多人并不真正明白它的含義,也不照著做。它的實際含義是叫你在你學會“聽說”之前,不要急著學“讀寫”。所以本人說得過分一點,把它稱為:“先聽說,不讀寫”。到高階段再說。我把著名語言學家保羅?比斯勒博士(Pimsleur)的關于“閱讀”應實現于“聽說”的語言能力掌握之后的論述給大家參考:“Reading has been defined as "decoding the graphic material to the phonemic patterns of spoken language which have already been mastered when reading is begun." To put it another way, reading consists of coming back to speech through the graphics symbols. In short, meanings reside in the sounds of the spoken language. Speaking a language is the necessary first step to acquiring the ability to read a language with meaning. ------Paul Pimsleur”
不是零基礎的同學也強烈建議過一遍該系統,把自己腦子里的只有中文解釋而沒條件反射的單詞這樣在腦子里加上畫面,形成思維。這一過程的腦神經原理是赫博(Donald Hebb)提出的”Neuron Cells Fire together, wire together”。 大腦在同時接受到相關聯的“聲音”和“圖象”刺激,會促使你大腦中的某個負責聲音細胞和某個圖象的細胞同時激發而同時將神經纖維結合在一起。(學術屆對“同時”有爭議,有人認為是一先一后。也有人反對該理論。但在語言現象上,支持還是挺明顯的。)
如果是有外教的條件,外教應該是應用這一原理和流程,輔助學生實現這一過程。效果是一樣的,只是跟真人稍有趣些。在這一階段,無論自學還是用外教,都要用標準發音。聽非標準音的時候還沒到呢。作者: 步從容 時間: 2011-7-7 16:33
T.P.R
T. P. R. (Total Physical Response)
TPR“全身反應法”是上世紀60年代(那個語言學“火紅的年代”)由美國心理學教授James Asher提出的。他分析研究母語實現的過程,倡導把“語言”和“行為”聯系在一起,通過左右腦的共同協調訓練建立語言思維,達到掌握外語的目的。具體實現方式是:通過語言學習者聽到一個外語指令,用身體動作對它做出對相應的反應,從而使聽者逐漸自然建立語言能力。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當聽到“Stand Up”就從坐位上站起來,聽到“Touch your nose”就去摸自己的鼻子。應用更多的手勢和簡單實物教具,TPR完全可以展示動詞的不同時態以及復雜的句子形式。
本人認為應用TPR的典型詞匯應該在1000個左右,不能太多。下面給大家一個TPR常用500詞和短句表中的100個,大家先體會一下,更全的表以后給大家,或大家可在網上找。當然最好的是自己根據自己的環境制作一個。
TPR WORD LIST:
General Body Movements
stand up,sit down,walk,stop,turn left,turn right,turn around,walk backwards,jump,hop, bend over,squat,walk 3 steps, 5 steps, etc., face ___ (face me; face the wall, face the door, etc.),lift up your right leg (left leg, right arm, etc.),lower your leg (left leg, right arm, etc.), shake my hand,kiss me (on the cheek!),make a fist,clap your hands,wave。
Facial things
smile,cough,laugh,cry,sneeze,open your mouth,close your mouth,stick out your tongue,put your tongue back in,wink,blink,wiggle your nose
General verbs you can use with objects
where is, touch,show me,pick up,put down,put it back (return),drop, move,give me (give him),take it back,throw,catch,turn over (flip),put the _____ on (under etc.) the ______,push,pull, lift
Kitchen table stuff
cup, plate, bowl, knife,fork,spoon, napkin / tissue, dish,big round serving tray,tray you’d serve tea or coffee on,table,chair
kitchen stuff
pan, oven,stove,sink,faucet,counter,cupboard,refrigerator
basic foods
flour,sugar,bread,tea leaves,coffee grounds,rice,nuts,yogurt,candy, etc.
drinks
water,milk,juice,soda,yogurt (drinking),coffee,tea
fruits/vegetables
apple, banana, orange, plum, grapes, fig, dates, raisons, lemon,pomegranate,tomato, cucumber, zucchini, onion, carrot, eggplant, small eggplant,potato, garlic, parsley, lettuce, grape leaves, celery, mint,cabbage, etc.
大家已經能分析得出,“看圖識音”和“TPR”正是嬰兒掌握母語時所處的理想環境的“提純”版。扔掉嬰兒在語言環境中聽到的一些“無效聲音”(其實那對嬰兒來說,除了熟悉語音外,也是浪費時間的。比如聽到大人之間對話的一些內容等),優化了理解條件,同時提供輕松的氛圍。所以從理論上,如果成年人能夠應用這一系統,對一個新語言的掌握,不應該比嬰兒慢。這兩個系統實際是有很多相重疊的部分,簡單講“看圖識音”是從名詞出發逐漸與“動作詞”等結合,“TPR”是從動作詞出發,逐漸結合動作中能夠聯系上的名詞。其核心技術,就是提供“可理解的輸入”讓使用者通過“猜測”而非記憶來掌握。大家一定要時刻圍繞著“猜測”這一核心技術,猜錯了都是進步的過程(既然是猜,必然有可能錯,否則就不叫猜),千萬不要因為有可能猜不到就去看答案,那就又反回“學習”了。舉例而言:兩個老師都要教學生學會door 和window。前一個老師不斷 讓學生重復This is a door. That is a window. 而后一個老師問學生Where is the door? 讓學生猜。這么一個簡單的問題,兩老師的教學方式不同,學生對語言掌握的機制天壤之別,實現的效果明顯不同。(有的英語老師看到這兒該冒汗了。我曾經就是。)兩個都是很優秀的系統,建議大家都嘗試一下。
一個外國人,在中國生活一年左右,就能把“生存漢語”掌握的不錯,聽著還不怎么犯錯誤。而一個中國人同樣到了外語環境下一年,盡管以前還學過多年英文,對英語的掌握程度也比外國人低,而且還錯誤不斷。這一現象,在與來華后許多掌握了中文的外國專家一起分析后,發現是由兩個主要原因造成的:
1. 漢語對話是世界上最好學的,只要你不太計較“四聲”的準確度,那學中文對大多數其他國家的人來說,是最容易的。在美國和加拿大的中國同胞們,如果有機會接觸摩門教的傳教士(加拿大非常多。在街上看到兩人一組白襯衫黑褲子的年輕人就是。他們教會要求他們為不同民族人傳教使用對方的語言而不說英語),會對他們身在美國加拿大的英文環境下從零基礎,僅用半年多就掌握相當流利的漢語交流能力感到驚奇的。當然他們一定會跟你說是上帝幫他們的。盡管要認中國字時可就沒那么快了。
2. 外國人在中國能找到的語言環境非常特殊的而且是“非常理想”的,其中包含太多的通過語言環境自然掌握語言“有利條件”,而中國同胞在國外是很難找到的相似的環境。一會兒我們重點分析為什么會這樣并重點分析這些條件是,看我們如何能“提純”出比這更好的條件幫我們掌握語言。所以外國人來中國后,在中文環境中學中文比較容易。
聽力內容設計
這一時期聽力訓練的材料準備是最關鍵的問題,也是平時和同行討論最多的問題。先把原則告訴大家:
關鍵還是要提供“可理解性輸入i+1”。這時,材料最理想還應該是有視覺輔助的,最重要的是其新增內容的出現(+1)是在我們現有水平(i)下 “可預測”(Predictable)的。
介紹一個比較理想的學習條件,它可以是如下形式:(我們先分析理想條件可以是什么樣的,后面會分析如果在缺少資源的情況下怎么辦?其實就是如何模擬或尋找理想條件的替代品。我希望最后能幫助大家的是達到自己會判斷分析如何能讓自己接近理想狀態的能力。)
大家的水平(i)已經有1000個左右的“聲音”在腦子里了,“可理解性”的實現難度降低了。這時候,一個比較理想的學習體系可以由兩個部分組成。第一個部分,順序也是在先,叫做“續列法”(Series Method),第二部叫做“生成對話”(Dialogue Generation)。兩部分可單獨使用,一起用最理想。第一部分從某種意義上說,是TPR的發展和延續,需要外教的參與。
1.續列法 (Series Method)
外教用簡單英語結合肢體語言,實物和實景向你描述你日常生活中很熟悉的一個連續動作,難度控制在有(+1)為大約為10%-20%的新詞匯(用1000個左右的詞匯描繪這類動作很容易做到)。這種連續動作典型的是:
如何泡茶?如何開車?如何用鑰匙打開房門?如何刷牙等等一些生活經歷的全過程,用全程動作和實物配合來邊說邊完成。
比如如何開門:“First you take out your keys.(拿出鑰匙) This is the key.(晃晃鑰匙) Then you find the lock on the door. (找到鎖)Use your key to unlock it.(用鑰匙開鎖) Turn the doorknob this way.(擰門把手) Then you push the door open,(推開門) enter the room,(進屋) and then close the door behind you. (回身關上門)。”
有第一級基礎的同學,結合老師動作完成聽這個難度沒問題。又形象,又直觀。這種訓練進行一段時間,很快就能聽懂各種與生活經驗相關的簡單句了。
上面這種訓練還是單人的“獨角戲”,達到一定熟練程度就可以進入接下來第二部的 “生成對話”(Dialogue Generation)。
2.生成對話 (Dialogue Generation)
大家注意,“生成對話”不是自己試著對話,還是聽人家對話。對話只是指從“續列法” (Series Method)中的單人獨白式的解說,變成了有交流,有反應的實景對話。對話的背景先用“續列法”同樣方式單人介紹完畢,讓你已經對對話的程序和大致內容了解,然后聽對話。比如“如何打車”。先由“續列法”開始:First, walk to the street. Then hold out your hand when you see an empty taxi. If the taxi stops, you get on to the back seat. Say hello to the driver and tell him where you want to go. Make sure he has reset the meter. When you arrive, pay the amount shows on the meter and say good bye. Then close the door behind you. (當然不一定為此真打一趟車,可用教具模擬)然后聽對話:一個人攔住了出租車,司機問“去哪里”,答“去…,離什么著名大樓或什么街很近”。路上人多車多,司機頗有怨言,“周末會好些…”到站了,“多少錢?”“多少多少”“給你100”“找錢50”,“拿好發票,別忘了東西”“再見”。 這一對話可以再來一段,程序差不多,內容不同,句子不同。但由于背景熟悉,程序限定,所以很容易“預測”對話內容。幾個回合下來,這種場景的對話就非常熟悉了。生成對話的制作可以都用真人,但也可以找到一段對話的錄音,再由外教把背景介紹和對話程序按上述方法表述出來加在對話前先聽,再開始聽對話。
這兩部聽力練習的原則大家要掌握的是:
1. 使用生活經驗中熟悉的情景或經驗能夠預測的情景;
2. 盡量使用視覺或動作代替語言解釋,全過程都用“親身經歷”完成;
3. 啟始難度控制在第一遍聽能到80%~90%能懂;
4. 注意聽,不要試圖說話;
5. 絕對禁止閱讀和記筆記;
6. 可以把過程錄音以后聽。
美國、加拿大有一電視節目“Yan Can Cook”,一個著名華裔電視廚師Yan教大家做中國菜。他一邊幽默地叨嘮一邊切菜、炒菜,幾乎把每個菜、原料,制作過程的每個動作等,全部同步地用英文仔細地敘述一遍,當時驚嘆為理想的“可理解性輸入”體系!只是沒好意思介紹給周圍人,怕他們說我拿他們開逗。
紐約人在北京v.s北京人在紐約
耶穌基督末世圣徒會The Church of Jesus Christ of Latter-day Saints,是基督教的一個特殊的門派,教徒們稱自己為末世圣徒,簡稱LDS。該教會的的俗名叫做摩門教,原因是該教會除信奉普通的圣經外,還有一本更受該派教徒重視和信奉的《摩門經》The Book of Mormon。該教派于十九世紀中起源于美國。第一任教主史密.約瑟Joseph Smith,稱自己在叢林中兩次見到了上帝。上帝(后來又被改說成一個叫摩羅乃的天使)傳給他一本寫在金葉上的遺失的古老經典《摩門經》,并啟示他翻譯這一經典。據說該經由古埃及象形文字寫成。大家還記得羅塞達石碑故事里的法國人商博良吧,他正好在當時剛通過羅塞達石碑破譯了埃及象形文,但顯然這一消息還未來得及傳到美國,史密.約瑟就稱自己在上帝的指引下,通過一個水晶球看過去,翻譯了埃及象形文的經典。翻譯完后,他說金葉原著被天使收回了,所以我們見不到原著。《摩門經》主要講述了猶太人的另一枝,數千年前來到了美洲大陸,建立了燦爛的美洲文明,修建城市,發動戰爭。戰爭一直持續到距今400年前。真比歐洲的故事還豐富多彩。后來這里的人們惹惱了上帝,上帝將他們的皮膚變黑以示懲罰,于是他們很多人因此變成了皮膚深色的印地安人。該教會自稱擁有教徒約1000萬,分布于世界各地,但主要集中在美國猶他州的鹽湖城。該教派由于這本缺乏證據支持的《摩門經》和贊成一夫多妻制,為基督教其他教派所排斥,有時還被稱為邪教。但一般摩門教徒生活行為檢點,也并不鬧事,所以在信仰自由的美國與大家相安無事,特別又集中在偏遠地區,到也樂得清凈。所有教徒都會把自己收入的十分之一奉獻給他們的教會,所以據說該教會每年有十億美圓的收入,所以很富有,大量蓋教堂。大家如果看到頂上有個吹金色號角天使的建筑,那就是摩們教堂了。
這樣一個特殊教派想要在提他主流教派統治下發展新信徒,一定需要大批志愿的傳教士。他們的辦法相當有效。由于可以免兵役和保送上楊百翰大學(沒錯,大家熟悉的楊百翰大學正是摩門教會大學),很多年輕人很愿意傳兩年教。于是19到25歲的年輕摩門教徒(男生為主),都踴躍報名當傳教士。有意思的是,傳教士們都是二十出頭,卻被稱成為“長老”Elders。“長老”們都先集中到一個猶他州傳教士培訓中心Missionary Training Center (MTC)進行兩個月左右的培訓,然后兩人一組,奔赴世界各地去傳教。傳教工作的一個嚴格要求,就是必須使用當地語言而非英語傳教。而這些傳教士在開始培訓前,完全不知道可能被派往的國家和需要講的外語,而且對這些外語是完全零基礎的。要求他們馬上到一個全新的國家或美國加拿大的外來移民中,而且還要用全新的語言傳教,聽起來幾乎是天方夜談。但他們不但全都做到了,而且掌握外語的速度和水平十分驚人,甚至成為他們成功發展教徒的最有利的工具和“見證”。他們會用這個能力告訴那些發展對象,是上帝和《摩門經》的力量幫助他們神奇地實現外語能力。這一能力對那些在美國加拿大的英語環境中苦苦掙扎而對學習英語幾乎絕望的外國移民來說,無疑是個重大打擊,同時也是巨大的吸引。很多移民被他們拉入了教,一方面是為他們的語言能力所折服,另一方面是由于語言能力低,社交圈小而很孤獨所致。現在終于有外國人說著他們熟悉的語言和他們耐心的交談和關心他們了,而且自己的外語仿佛也有希望了。所以這種方式上門傳教對中國等國的移民相當有成效,而相反另一個類似方式傳教的教會“耶和華見證人(Jehovah’s Witnesses)”,因為沒有這個能力,在傳教方面顯然落后。那么這些傳教士是通過什么方式,在美加這種英文環境下,迅速掌握外語能力的呢?
先看一下這些“長老”們的外語水平提高的速度:第一個星期,簡單外語語音、語法知識的講述。后幾個星期,聽說練習。九個星期后,能夠達到“生存外語”的能力,就出發了。半年左右,已經可以簡單交流并嘗試用外語傳教。一年左右,已經達到流利的外語交流而獨立進行用外語的傳教工作。一年以后,已經開始帶新人了。用傳教士培訓中心總監Mark Jarman的話說:“一般我們的傳教士在三天學的外語,比在一般在學校里兩年學得都好。”副總監Gene Hill還公開在新聞發布會上宣部這一結論。這一言論在某一方面是過分夸大,三天學的內容量當然無法和兩年相比,但另一方面是事實,即他們三天掌握的交流能力,比傳統學習兩年都多。這些傳教士外語掌握速度之快,水平之高,往往讓美國中央情報局鎖定和招募退役傳教士去工作。美國中情局鎖定這一目標人群了理由是:1,他們一般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以白種人為主,不太可能受民族因素影響而偏向其他國家;2,一般在國外呆得時間短,每天就是傳教,不太有機會培養和外國的其他復雜聯系和被“策反”。作為在加拿大和美國學中文的傳教士更是如此;3,外語水平高超,其他經過培訓很難做到如此效果。
這是一個超級有意思的問題,也是一個超級昂貴的問題。美國每年就花費150億美圓試圖解決這一問題,而他們至今萬萬沒有想到的問題是,這對中國人來說這一問題根本不是問題。我們來分析一下,之后中國同學該對自己的大腦感到自豪了。我們還是先回顧歷史。
大家先看下面這段英文:
"We set out early with Intent to Run round the sd. Land but being taken in a Rain &it Increasing very fast obliged us to return. It clearning about one o’Clock & our time being too Precious to Loose we a second time ventured out & Worked hard till Night & then returned to pEnningtons we got our Suppoers & was Lighted in to a Room & I not being so good a Woodsman as the rest of my Company striped my slef very orderly & went in to the Bed as they call’d it when to my Surprize I found it to be northing but a Little Straw-matted together without Sheets or any thing else but only on Thread Bear blanket with double its Weight of Vermin such as Lice Feas & c. Had we not have been very Tired, Ia, sure we should not have slep’d much that night. I made a Promise not to Sleep so from that time forward chusing rather to sleep in the open Air before a fire as will Appear hereafter."
那到底問題出在哪里了?好,給大家講一下。咱作為一個中國人,為什么會在認識英文字上成了專家了?其實給大家講完,大家也就專家了。大家還記得前面提過的語言專家Pimsleur 對文字閱讀的評述嗎?他的原話是這么說的:“Reading has been defined as "decoding the graphic material to the phonemic patterns of spoken language which have already been mastered when reading is begun." To put it another way, reading consists of coming back to speech through the graphics symbols. In short, meanings reside in the sounds of the spoken language. Speaking a language is the necessary first step to acquiring the ability to read a language with meaning.”大家要深刻理解。他說的是:“閱讀的定義是按說出的語言的聲音規律進行圖象材料的解碼,而該語言的聲音在閱讀開始前就應該已經掌握了。換句話說,閱讀是通過圖形符號再回到聲音說話。簡而言之,含義是存在于說的語言的聲音里面。掌握一個語言閱讀能力的前提,是必須先能說一個語言。”關于語言的能力本質是“聲音思維和聲音交流”這一基本概念我們已經反復強調了,這里看一下文字和聲音的關系。全世界大部分的語言的文字,都是通過字母符號來“代表聲音”或說是“表音的”(目前主要只有中文是例外)。而大部分西方語言,是通過羅馬字符體系表音的。字母和語音之間是緊密相關的,有的語言是可以字母和聲音“一一對應”的。比如俄語,會讀字母就會讀俄語。但很多西方語言,比如法語和英語,字母和發音之間不能達到“一一對應”,但關系度很高。通過對這種關系的研究學習,就可以很容易學會讀文字。這就是Pimsleur想要表達關于文字閱讀和語音的關系,也就是Phonics的思路。
英語國家的統計數字表明:97.4%的英語單詞符合發音規則,即英語音形之間有內在的phonics規律。可在實踐上,卻遇到了明顯困難。其中的一個主要原因是:人的大腦短期記憶有問題。關于短期長期記憶原理,我們先不討論,直接看結論。比如還是上面那個family單詞。Phonics的辦法是讓學生讀每個英文字母應該代表的發音。它的規律性很強。(輔音很好辦,一般簡單字一個輔音字母就發一個音,比如f。單元音一般也不太難,一般是兩個音,一個是字母本身的讀音,比如常見的開音節詞,另一個是變音。單元音就只有一個變音,我們注意一般沒有第二個。比如a除了字母本身讀音,還有一個扁嘴的“啊”比如bag,沒別的。大家如果念出了別的音,一般是錯的。)family所以外國孩子很容易念出“夫,啊,摸,伊,樂,伊”來。但問題是這幾個音很難連到一起去。人的短期記憶一般一次同時只能處理四個元素,超過了就把前面的忘了。(大家還記得我們前面說過,如果一邊聽英文,一邊在腦子里翻譯中文,一般只能翻譯處理三到四個字就跟不上了的事吧,這兒同理。)有的人可以不自覺地把他們連起來了,但仍有很多人“夫,啊,摸,伊,樂,伊”了半天,念了前面忘后面,念了后面忘前面,怎么都連不起來,所以有人只能勉強辨認和寫四五個字母以下的字。(大家在看一眼華盛頓寫的那段話)。但大部分英文單詞是四個字母以上的。所以Phonics有無法解決的問題。但Whole Language的出現,確實也是有人可以掌握通過辨認字型認字,但更多的人則是更摸不著頭腦了。這回卡住了,沒解了。以至于弗吉尼亞大學教授 Tom Estes這樣說:“Whoever can solve this problem will be like Jesus walking on water.”
我們介紹過TPR,知道它在入門階段和有效。在課堂實踐中,它是可以延續到第二階段的。我們以前介紹的TPR中的主要方法,細分可叫做“TPR-B”(TPR with Body),主要是指聽到英文指令后,身體做出反應。還有其他一些變種,都比較接近Series Method。
TPR-O (TPR with objects)
大家在桌子上放一些生活中的實物(objects),可以是隨意找到的東西,比如apple和banana。然后教師讓大家聽與這些物品相關聯的動作和行為等的簡單描述。 This is an apple. Where is apple? 用動作指出。做動作表示Smell it, bite it, give it to me, roll it, peel it等相關句子。TPR-O的關鍵是將表示動作的動詞和實物名詞相關聯用動作表述。
TPR-P (TPR with Pictures)
教師用英語對一些照片或畫面中的物品,人物,動作,情景等進行描述。這一方式有些象“看圖聽音”的進一步拓展。比如照片上一個男人在吃蘋果。可以從This is a man. Where is the man? He is eating. What is he doing? He is eating an apple.等不斷擴展,直到可以更復雜地對其他背景信息進行描述。比如穿的服裝,年齡職業,周圍環境等等。
TPR-S (TPR with Stories)
由Blaine Ray首先在教學中開發使用的該方法在美國學校中被廣泛采用。主要方法是教師用學生基本可以理解的詞匯,通過動作和道具表演一個簡單的小故事。關鍵點是要生動和有趣。也可以先讓學生熟悉故事內容以幫助理解,然后再開始表演。
SLA is not a uniform and predictable phenomenon. There is no single way in which learners acquire a second language. SLA is the product of many factors pertaining to the learner on the one hand and learning situation on the other. It is important, therefore, to start by recognizing the complexity and diversity that results from the interaction of these two sets of factors. Different learners in different situations learn a second language in different ways. Nevertheless, although the variability and individuality of language learning need to be emphasized, the study of SLA assumes interest only if it is possible to identify aspects that are relatively stable and hence generalizable, if not to all learners, then, at least, to large groups of learners. The term‘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is used to refer to these general aspects.
增長期 Getting Serious
原理與上面的問題相同,還是要注重“可理解性輸入”。電影比廣播的優勢是有連續的情節,發展的故事主線,視覺輔助理解和趣味性,有助于對語言的理解。比如警察拔槍 “freeze!”罪犯僵住了。 “Drop the gun!” 扔槍了。“On the floor!”趴下了。 “Cuff him!”被拷了。“Read him his rights!”實習警察過來宣讀:“ You have the right to remain silence, anything you said….”一連串的可理解輸入。缺點是一般影片大部分對白難度偏高,跟在國外自然英文環境的感受有些象,不可理解的無效成分太多。所以關鍵點又是如何通過以上策略提高“可理解性輸入”上。基本經驗是:
應用英文思維本是一個已經不太被爭論的問題,在前兩階段應用TPR, Series Method等方式學習對英文思維建立是比較明了的,但到第三階段就比較復雜了,既有抽象詞匯,又有自己母語經驗和通過母語獲得的知識參與,情況比較復雜。本應繼續討論建立英文思維的過程和經驗就好了,結果發現很多同學在英文思維這件事上還存疑,下面就語言思維問題多羅嗦兩句吧。
雙語和多語者如何對思維語言選擇 Choosing the Language of Thought
雙語和多語者如何對思維語言選擇 Choosing the Language of Thought
什么叫做“用語言思維”?
語言學在“語言思維”的課題里,我們僅可以討論“用語言做載體的思維”這一層面,包括用默想,用語言聲音思考和自言自語。因為思維本身很復雜,而且不單純是“語言的思維”,有圖象,符號,感覺等非語言的成分,有時沒有語言,有時還會是在“半語言狀態”(quasi-language)等各種“內語” (inner speech)狀態。但使用語言的聲音的思維(think out loud),不但被大家明確意識得到,同時可以在語言交流的現象中觀察到。當然,某種語言的能力不同,使用該語言的思維程度會不同。我們前面討論過MIF和語言條件反射,這兩個與思維有關的問題大家可以回顧一下。其實語言的交流,就是將一個人的思維用語言符號傳遞給接受者,接受者將其映入自己的思維再現發出者的思維,除抽象的概念的思維外,其中也經常包括比較容易觀察的對所描繪圖像的再現。
舉一個與MIF相關的現象的例子。比如聽到“來人身高八尺,面如重棗,三綹須髯胸前飄灑,身披金甲綠羅袍,跨下赤兔胭脂馬,掌提青龍偃月刀”。說者是在試圖傳遞這一具體和生動圖像,而聽者也在通過語言描述接受這一生動的圖像,這樣的語言描述的作用是使形象具體化,有戲劇效果,也比較有故事性。如果僅說“關羽來了”,聽者也可以接受該思維表述的含義,其實聽者也知道這個關羽的形象是紅臉綠袍騎BMW拿大刀,但這時僅有一個飛快閃現的MIF,還是關羽形象但迅速閃過未清晰化,思維概念被接受了,形象傳遞了,交流實現,只是形象并未具體化,缺乏的是些趣味性和戲劇效果。無論如何,語言思維的一些特點可以觀察到了。老看京劇的人,聽到“曹操”一詞時,想必很多人會在腦子里迅速閃過一個白臉奸臣的形象吧。專家對此類現象的評述是:“Linguistic forms and images are reciprocally accessible and in interactive functioning can be mutually constitutive.”
關于二語悉得研究領域中的“如何對思維語言選擇”Choosing the Language of Thought這一題目本身有一個值得商榷的地方,即“選擇”這個詞。雙語人(指會用兩種語言思維當然也是會用兩種語言流利地交流的人)在使用哪種語言進行思維時,大部分人往往不是主動進行“選擇”的,一般是不自覺地根據情況適當采用某一種語言進行思維,甚至是被迫使用某一種語言進行思維。所以語言研究時經常被使用的Choosing一詞表示主動選擇并不太準確。但非常有意思的是,當某種語言(當然是外語)思維能力還很低時,使用者往往更主動地“選擇”使用何種語言思維。正因為“選擇”一詞有爭議,對把“使用何種語言思維”與“如何制定外語學習策略”相聯系的研究方法曾受到一些人的質疑。質疑者認為:既然使用者在用哪個語言思維身不由己,如何制定如何使用和和如何的學習策略?筆者認為這種質疑存在嚴重問題。因為如果分析一下使用者“使用哪種語言思維身不由己”的原因,就會發現這正是在不同情況下必須使用其中某一個語言思維而無法使用另一個造成的,并是可以隨時隨地任意地選擇。比如在正常速度的聽力和交流時,一定要使用目標語言思維才有可能實現正常交流。而在某些情況下又正相反。所以二語悉得專家A.Cohen等把選擇語言思維列為外語學習策略研究的一個非常重要組成部分顯然是合理的。
實驗和實際經驗表明,在對某種需要特定知識的情況下,思維語言的主動選擇,往往是根據當時獲得這種特殊知識時使用的是哪種語言。比如大家在數學計算時,無論我們的外語思維達到何種流利程度,我們基本上都是在用自己的母語思維的。比如聽到外語How much is seven times eight? 我們幾乎立即轉變為母語思維進行思考,“七八-五十六”,畢竟乘法口訣表我們是用中文背的,英文的還真不會,然后我們再用英文說答案。有個別研究者以此作為使用在外語交流中可以使用母語思維的證據,顯然是以偏蓋全了。反之,如果某一領域知識完全是在外語流利后用外語學會的,在應用這一領域知識時,用母語思維反而很困難甚至不可能。我們在國外學習的許多留學生大多有同樣經歷,甚至完全不知道該知識中許多概念在母語中應該是哪個中文。許多在國外學完商科的同學回國后都有這一體會:因為財務,金融等學科是后來在國外學習的,所以在回國后,用母語討論這些領域的話題時先要用英文把問題想通,然后再需要努力把英語往中文翻,還經常翻不出。特別是在一些投資公司中,幾個留過學的中國高管往往在一起時用英文開會討論業務反而方便。在寫商業計劃書時,也先要想英文和寫英文,然后再寫中文版。倒不是因為英文水平太高了,而是上面所說的原因。Mars China曾有一位IT經理,是剛回國的中國同學,但因為是在國外學的計算機專業,當年出國時計算機還未普及,所以根本不知道有關計算機的英文中任何相對應的中文。回國工作后,平時大家都用中文交流,但開業務會議時,大家都需要費力地使用英文交流。有一次在試圖跟大家用中文講“計算機顯示器”時說:計算機中的放在桌子上的長得象電視的那個東西。一時傳為公司笑話。
現在有的研究和實驗認為,語法知識的學習,在這一階段外語學習中,還是有些正面作用的。對這一現象,克拉申曾在2004年欣慰地說:“我很高興現在有人正在進行的這種實驗。至少說明了我們原來曾認為的“必須進行語法教學”的信條,現在已經變成為了“試試是否還有作用”的假設了。”(What was once an axiom is now a testable hypothesis.)在目前大多數語言教學者都已經同意“語法是通過可理解性語言的輸入,下意識地掌握的潛規律?侵鞫?幸饈堆?暗鬧?丁保??死?昊故歉?庖謊?敖錐斡鋟ǖ難?傲裊艘歡ǖ牡匚唬?銜??諭庥镅?暗攪爍嘸督錐魏螅?梢蘊畈掛恍┯梢鄖暗氖淙肟贍芑嵋怕┑?“空隙”(to fill gaps left by incomplete acquisition)。所以是如果從零起點按我們建議的路線達到在這一階段的同學,在本階段后期,了解語法還可能有這么一點用處。但對我們這些已經過多地學習了英語語法,以至于我們英文語法知識都超過了中文語法知識的大部分中國同學來說,實在不必再為語法知識不夠而擔心了。即使在各種考試中,也不需要語法知識,也不會有任何考語法知識的題目。決不會有題目讓我們指出哪個是定語,哪個是代詞。一般都是選擇,填空,改錯等。知道了正確的“說法”,根本不需要知道是什么語法知識,甚至連錯誤答案都懶得看,直接找到“念著順嘴兒”的答案就好了,答得又快又對。現在應試考試還有兩個趨勢,一是題目靈活化,很難分析語法現象。另一是出題者常把兩個語法陷阱放在同一題里。全靠語法知識來考試的同學,越來越感到困難了。總之,語法知識是給語言專家用來分析和總結語言用的,而不是給大家掌握語言用的。
二語悉得在國外成型已久,在國內才剛剛開始。我們僅僅介紹了一些最簡單和基本的原理,而且都是已經被證實了的和沒有太多爭議的結論。比如:
1, 需要建立外語思維: Able to think in the target language
2, 語言的掌握不是通過翻譯和記憶,而是與思維,概念或圖像建立直接聯系:Through association, not translation or memorization
3, 語法的掌握是下意識的過程,不應該通過有意識地學習: An implicit subconscious learning process rather than explicit conscious learning or active instruction.
4, 要注重理解和含義而非結構:Meaning-focus instead of form-focus.
5, 語言環境和掌握語言的關系:Linguistic environment and language acquisition
6, 關鍵是提供可理解輸入條件 Comprehensive input i+1
那費力氣去了解語言學習原理是否是耽誤時間?絕對不會。“理通則法明。磨刀不誤砍柴功。” Krashen 2004年在13屆國際語言教學圖書大會上發言中關于學習者需要在學習語言前了解語言學習理論的部分,原文如下:One component of EFL (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 needs to be orientation. A brief explanation of language acquisition theory. Our goal is to develop independent, or autonomous acquirers. Knowing how language is acquired will help ensure that this will occur. It is also important to tell students something about the philosophy underlying our practice because the approach outlined here is radically different from traditional approaches; we need to justify our pedagogy to students and in some cases to their parents. 他不但提出了學習者了解語言學習理論的必要性,也點明了目的是就培養大家成為“獨立的擅學者”,而沒給大家一個放之四海皆準的具體“方法”。
在這一階段的初期,大家就自己學,不需要外教,也不需要找外國人交流。 因為此時不但能交流的內容有限,容易造成瞎聊亂說,而且交流的幫助不大。仔細想,交流中主要的提高來自別人跟你說的內容,而非你跟別人說的內容。自己說的話純粹是輸出而沒有增加新內容。(The contribution of conversation to language acquisition is what the other person says to you, not what you say to them.)但別人跟你說的話如果不是控制在“可理解輸入i+1 ”的程度,不是在 Narrow Input的范圍,那無效成分會太多,還不如用非真人的系統性的語言資料效率高。到了后期,因為“可理性解輸出” (Comprehensive Output)有一定作用,所以可以開始把已經通過有效輸入掌握的,有一定可交流量程度的內容拿來說或寫就可以起作用了。而“輸入”和“輸出”的比例時間投入非常懸殊,輸出所需的時間幾乎達到可忽略的程度。有的同學在沒有任何交流機會的情況下,靠偶爾自己跟自己說也達到目的了。
關于連讀的誤區
到這一時期,聽力語速加快,開始會注意到有許多連讀現象。連讀的概念解釋起來很簡單:英語在連貫地說話或朗讀時,如果相鄰的兩個詞前面的是以輔音音素結尾,后面的以元音音素開頭(不一定是元音字母,是要發元音),就可以自然地將輔音和元音相拼,構成一個音節,這就是連讀。如:not at all,連讀時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單詞notatall。注意:連讀只發生在句子中的同一個意群中。在兩個意群之間即使有兩個相鄰的輔音和元音出現,也不可連讀。
關于我國“任務型”語言教學有大量的研究文獻和課堂教學實踐的案例分析,大家很容易找到,所以不再做詳細描述,只在這里分析它在語言悉得階段中的應用。大家其實可以在“任務型”語言教學的描述中已經看到了一些看圖聽音,TPR, Series Method的身影,所以它是基本符合語言學習的自然過程和順序的。科德(Corder,1981)曾經說過,有效的語言教學不應違背自然過程,而應適應自然過程;不應阻礙學習,而應有助于學習并促進學習;不能令學生去適應教師和教材,而應讓教師和教材去適應學生。但本人認為該教學模式應在第三階段比較適用,或者說在第二階段應用需要做調整。主要就是說的問題。“任務型”語言教學是很注重說的應用,但本人認為說得太早并不好。首先說本身主要是“輸出”的過程,并不是“輸入”,其次,當聽說的能力還很低時,過早的說容易使學習者產生挫敗感和養成壞的說話習慣。語言掌握的“沉默期”Silent Period不但是自然過程的特點,同時也是加快語言掌握的手段。過早開始“輸出”反而放慢了語言掌握的速度。所以在第三階段可以大力推廣,但第一、二階段,應用“任務型”語言教學時應該大量減少說的部分而強調聽的練習。
其實“任務型”語言教學也是一種在二語悉得理論下的一個具體方法總結,教師們也完全可以在這一基本理念的指導下,根據手邊的教材和教學條件自由發揮。比如還是教《新概念》,首先應該放棄傳統的“講解”方式,可以把課堂安排成以學生為主角的“任務型”活動,老師作為導演,讓學生進行表演,對話,提問。比如 A Private Conversation一課,完全可以讓學生分組表演,把椅子擺在教室前模仿劇院,一個學生做故事主角,兩個作為那一對看戲聊天的情侶,幾個在“臺上”模仿演戲的演員。開始:演戲的同學開始表演,主人公上臺講故事了:Last night, I went to the theater, I had a very good seat. But I did not enjoy it. A young man and a young women were sitting behind me, they were talking loudly….全部故事情節都由學生通過動作,表情,使用簡單教具(Props),以表演的形式展示給大家,過程中完全使用英文描述和對話,甚至可以自由插話。下面的同學可以提問:Can you hear what they were talking about? Why don’t you move to a different seat? 等等。演完一場還可以換一批演員再來一遍,盡量發揮同學的積極性。老師協調和輔助全過程,對學生語言的應用進行點評和鼓勵。可以保證這樣的課堂一定比枯燥的講解讓學員印象深刻同時有學習興趣。
對第三階段學習策略成功者的調查和分析
Here are some more specific facts regarding frequency range of the human voice:
The fundamental frequency (F0) for an adult male voice is around 120 Hz (80-200 Hz).
A speaker with a bass voice will produce sounds with a F0 of between 75 and 150 Hz.
The typical F0 range for an adult female voice is around 220 Hz (140-500 Hz).
A speaker with a soprano voice will produce sounds with a F0 of 400+ Hz.
Most energy concentrated below 1000 Hz.
Vowels have most of their energy below 1000 Hz.
Consonants have most of their energy above 1000 Hz.
Harmonics in voice can go above 3500 Hz
These frequency numbers are in Hertz (cycles per second):
1 Approx. beginning of brain waves
6.66 Theta brain waves
7.85 Alpha brain waves
15.7 Beta brain waves
30-30.56 Government VLF stations
32-33 Government VLF stations
34-42 Government VLF stations
50 Approx. Upper limit of brain wave frequencies
60 Produces an audible sound
Here are some other typical frequency ranges:
Thunder - as low as 20 Hz
Piano - 25 Hz to 4,100 Hz
Bass drums - as low as 30 Hz
Bass guitar - 30 Hz to 200 Hz
Bass Tuba - 44-349 Hz
Cello - 66-987 Hz
Guitar - 83-880 Hz
Trombone - 83-493 Hz
French Horn - 110-880 Hz
Trumpet - 165-987 Hz
Clarinet - 165-1567 Hz
Violin - 196-3,136 Hz
Flute - 262-3,349 Hz
Cymbals - up to 15,000 Hz
Squeal of Bats - about 20,000 Hz
Hearing Frequency Ranges are also interesting to note:
Dog Hearing Frequency Range - about 50-45,000 Hz
Cat Hearing Frequency Range - about 45-85,000 Hz
Bat Hearing Frequency Range - about 2,000-120,000 Hz
Porpoise Hearing Frequency Range - about 75-150,000 Hz